海棠墨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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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雾优】生命是过不去的坎

有人嚎着要吃饭,那我就光速炒一盘好吧

预警,是刀,毕竟标题也能说明是不

k老师,黑椒,你俩的饭来了







这是雾崎在世间游荡的第一百个年头,因着某些奥特曼的便利,他人间体的模样即使百十来年不曾变化也没被人发现。


虽然对于奥特曼来说,百年不过短短一瞬,甚至不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。但对于一个人类来说,百年足以让他们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化作坟墓里的森森白骨。


即使是被奥特战士选中的人间体也不例外。


工藤优幸在临死前望着未曾赶到的三人小队的方向,轻轻叹了口气,但即使只是叹口气的动作也引的他年老衰败的气管一阵发痒,咳的几乎要把骨头都给咳散。


一只手不耐烦的伸过来轻轻拍着老人瘦骨嶙峋的脊背,另一只手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示意他喝一点。


优幸颤抖着接过雾崎递来的水杯,只是浅浅地啜饮了几小口,就不再喝了。


雾崎坐在他床边,身为奥特曼,哪怕是暗堕的奥特战士,他也能感觉到这个一辈子都在跟自己做对的人,马上就要走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。他的生命就像蜡烛棉线上即将熄灭的火星,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。


明明这个不自量力来阻拦他的人就要死了,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一个热血笨蛋跑出来说:“雾崎,你休想得逞”。可为什么,心里有点发堵呢。


优幸收回流连在窗边的眼神,他知道,光之国的时间流速与地球并不相同,而泰迦他们前年刚刚来过,现在应该回不来。


他干枯的手掌已经看不出年少时的白皙,他仔细地摩挲了一下被水温传导的温热的水杯,细细地感受着掌中的温度,这是一颗迷茫的心的温度。


优幸抬起头,看着几十年来都没有变化的老对头,这个人跟自己一直不对付,明明他已经失去了三人小队的力量,可这个家伙还在跟自己作对,各种意义上的。


如果只是因为好奇他为什么能够把泰迦拉出黑暗,那么最初泰迦他们离开地球的那十几年里,他就可以完全弄清楚了。这已经不是因为好奇了。


但穿着黑白拼接衬衫的恶魔现在坐在他的床边,面容上写满了复杂和迷茫。这对雾崎来说是全新的体验,哪怕是幼时与太阳之子为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。


这是复杂又难以言说的一种莫名感觉,也是他为之留在地球不断接触优幸的理由。


现在,工藤优幸要死了,他身上散发的腐朽气息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,即使他在这里,那些都市传说里的阴差也要找过来了。


他不想他死。


优幸有些失落的放下已经变凉的水杯,挣扎着靠在床头,他试图搓搓自己的手让自己暖和一点,但他的手失去了温热的水杯也渐渐的开始变凉。


一只白色衣袖掠过他眼前,抓住了他的手捂了起来。


雾崎熟练地将手掌温度提高,以便优幸能够获取他想要的温度。谁能想到一个星期前他们还在互相作对,优幸就跟个老顽童一样还有年轻时的活力。


但这次捂了没几分钟,优幸就强硬的抽回了自己的手,两人之间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。


雾崎半低着头,光影打在他脸上让一半的面容晦涩不明。就在优幸以为自己的生命会终结在这沉默中时,他听见雾崎的声音问他:“什么是混沌?”


优幸靠在床头,闭着眼睛,轻声说道:“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没有清晰的边界,你所谓的光与暗、善与恶混淆在一起,就是混沌。”


雾崎低着头,他看见一双穿着伊吉斯制服的手臂从背后环绕过他,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贴在他颈窝里沉默的给了他一个拥抱,接着化作金色的细沙般光点消散了。


他抬起头,床上了无生气的老人面向他的方向,留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好像在说,以后没有人再陪着你闹了,你要保重。


没人知道工藤优幸的葬礼是谁操办的,又是什么时候举办的。人们只记得这是一场宏大又悲哀的葬礼,主持人是一个穿着黑白衬衫,发尾有着蓝色挑染的年轻男人。棺椁旁边有不少外星人都在扒着棺椁痛哭,有一对男女哭的格外惨烈,听说是伊吉斯的元老级员工,名字叫做美利花和宗谷誉,他们还拎着主持的衣领大声质问了些什么。


但是葬礼结束后,墓地里却并没有出现一块刻着工藤优幸相关的墓碑。而外太空,一个蓝黑色的奥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瓶子,里面是细碎的白色碎片,看起来简单的晃一晃就会变成一堆粉末。


他握着瓶子,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工藤优幸的骨灰带在身边,按照优幸的意愿,他应该将他葬在地球,长眠于春天新生的嫩芽之下。但是他鬼使神差的,将在场的人洗了记忆,把工藤优幸最后剩下的东西带走了,甚至怕被人找到而躲进了几十年未曾踏足的宇宙。


托雷基亚摸着面具下的光粒子,一闪一闪的像极了优幸在面对他时眼里坚定的怒火。


托雷基亚不知道爱是什么。他游走世间,却再没人突然出现要他不许再作恶了。


恍惚间,托雷基亚做了一个梦。


梦里他不叫托雷基亚也不叫雾崎,工藤优幸的名字也挂不上勾,他也不再是奥特曼,而是一个普通人类,和他的优幸一样会生老病死,他们相知相识,度过了不算美好却幸福的一生。直到梦里的优幸先他一步死在他怀里,对他说“我爱你”,他才从梦里惊醒,明白了那几十年也没弄清楚明白的感觉。


他在对他好奇的时候,已经爱上他了。


但现在他只能躺在冰冷的陨石上,握着脖子上挂着的冰冷小瓶子,去痛哭他所失去的,去回味他所错过的,去懊悔他所无视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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